36岁,不应该老,但13年的证券经验真的让很多同事感到惊讶。但在过去的13年里,我最初的证券公司几乎很容易,一直处于并购的前沿。
1993年,理工科毕业后,我无知地进入了一家金融服务总公司的证券业务部。我以为毕业后会去电脑公司或研究所工作。我没想到会进入金融领域,更不用说从现在开始就没有走出这个行业了。1993年,整个证券市场仍处于起步阶段,许多证券业务部门如雨后春笋般涌现,似乎很容易赚钱。每个证券业务部门都挤满了人,一片繁荣的景象。我的组织刚刚成立,以前没有人在这方面有足够的经验,管理者似乎每一步都在问路。然而,在混乱的时候,最容易找到第一桶金,但这桶金营这桶金将决定企业的命运。
当时,高息企业债券非常流行,许多债券的年利率超过24%。我的证券营业部规模小,单靠单一的a股交易佣金很难维持巨额开支,所以管理者很快就把目光投向了这种高息企业债券,到处活动。谁能拉企业债券代销,谁就立功了,因为拉来的债券很快就被抢购一空,根本不用担心卖。对于投资者来说,如此高的回报真的很少见,加上债券公司在头一两年也可以按时利息到销售点回馈投资者,让投资者品尝甜味后更放松风险意识,不仅到期后不需要赎回,还会增加投资份额,甚至在亲友之间传递信息,让更多的人投资。
不幸的是,这种和平繁荣并没有持续几年,债券发行企业的资本链已经断裂,一些企业只是关闭,大多数企业没有利息转移给代销商,更不用说本金了。无奈之下,证券营业部竭尽全力拆东墙补西墙,自己垫钱还给投资者,直接派财务人员到企业,长期入驻。只要有钱进企业,就直接要求转到证券营业部。……但毕竟雪球滚得太大了,这些方法只能解决冰山一角。当公司债券问题越来越暴露在公众面前时,事情就会发展到失控的地步。
当时,证券营业部门的门上贴满了债务催收人的大字报,门上涂满了油漆和涂鸦。每天,大量债务人在门口示威和谈判。甚至一位主要领导也被愤怒的债务人困在办公室里两天,出来时蓬头垢面。我不记得它持续了多久。后来,在各方面的协商下,财务问题终于得到了解决,我的证券业务部也消失了。1998年底,它被一家信托投资公司收购,成为一家信托投资公司的证券业务部门。
被收购的味道不好,尤其是刚开始的时候。然而,更重要的是,这种新环境也缺乏严格和标准化的管理,没有完善的组织和监督机构,没有完善的管理体系,领导只关心赚多少钱,不关心钱的来源;只关注直接利益,不管公司的长期发展。在此期间,我所在的营业部发生了出纳贪污公款,部门经理多次挪用客户国债回购后,用资金认购新股。当时新股回报率挺高的,一千股新股赚几千甚至几万是很常见的,新股中签率也挺高的。根据后来公布的数据,其回购资金累计为数亿,因此利润为数百万,全部归因于个人(经理及其同伙被判刑)。这种不规范的经营管理模式显然与日益成熟和标准化的证券市场背道而驰,这也表明不可能长久。果然,随着国家对市场管理的加强,一年后,也就是1999年底,我们又成了托管的对象。
幸运的是,在托管期间,我因为工作出色被借调到托管的证券公司广发证券。虽然我后来没有成功收购工作,但我很幸运地留下来了。我以前的老同事很快就成了广东证券的员工。他们认为在树下享受凉爽是很好的,所以他们可以松一口气,但谁知道广东证券和东窗事件,不得不再次面临被收购的尴尬局面。几年后,今天的归属问题终于有了结果,我不禁问那些老同事:这次该不该再被收购了?是的,每次收购都是对员工的挑战,他们必须承受一段时间的心理压力,因为他们必须适应新的领导、新的同事、新的管理方法,甚至可能有被解雇的风险,就像没有父母的孩子一样,没有安全感。
广发证券成立于1993年,即我进入证券业的那一年,是证券行业的标准化经营。也许一开始它是未知的,但它越来越好,我最初的证券公司也在同一时间成立,但多年来,从市场消失,总是逃脱收购的命运,我认为最重要的原因是这些公司的领导者没有从发展的角度看证券市场的标准过程,但在市场从不成熟到成熟的过程中,为钱甘冒违规风险,操之过急,结果就是功败垂成,功亏一篑。